秋将归去冬又至

寒色不遮万山翠

今日

我们迎来二十四节气中的

第十九个节气

也是冬季的

第一个节气

——立冬

立冬，意味着生气开始闭蓄，万物进入休养、收藏状态。其气候也由秋季少雨干燥向阴雨寒冻的冬季气候过渡。

此时节，天转寒凉，秋意却未散尽，橙黄橘绿，霜叶缤纷，各种色彩“碰撞”交织，晕染出一幅幅五彩斑斓的画卷，是一种纯粹而浪漫的欢喜。

立冬有三候

一候水始冰

立冬之日，水始冰，冰寒于水，所以是水与冰的结合。冬寒水结是为伏阴。孟冬始冰，仲冬冰壮，季冬冰盛。

二候地始冻

立冬之后五日，地始冻，冰壮曰冻，地冬为凝结。“霭霭野浮阳，晖晖水披冻”。

三候雉入大水为蜃

再五日，雉入大水为蜃与“雀入大水为蛤”相对应，蜃是大蛤。古人认为“海市蜃楼”便是蜃吐气而成。

立冬有民俗

立冬在古代社会是民间“四时八节”之一，人们一般都要举行祭祀活动。中国民间以立冬为冬季之始，立冬期间，有需进补以度严冬的食俗。在南方，人们爱吃些鸡鸭鱼肉，在北方，人们爱吃饺子。

补冬

立冬后，就意味着今年的冬季正式来临。草木凋零，蛰虫休眠，人类虽没有冬眠之说，但民间却有立冬补冬的习俗。谚语“立冬补冬，补嘴空”，古时农民劳动了一年，利用立冬这一天要休息，顺便犒赏一家人的辛苦。便在立冬这天杀鸡宰羊或以其他营养品进补。

吃饺子

在中国北方地区，有立冬节气吃饺子的习俗，在立冬这天改善一下生活，好吃不过饺子。在北方，立冬的规矩是吃饺子，因为水饺外形似耳朵，人们认为吃了它，冬天耳朵就不受冻。此外，饺子谐音“交子”，意指立冬是秋冬季节之交。

记忆里的冬日

冬储大白菜

每当沥沥小雨飘洒京城、西北风刮起、落叶铺满一地时，京城百姓最关心的就是一冬吃菜的问题。

过去立冬到来之际就是平房四合院里的居民最忙活的时候。那时期的大白菜可是市民整个冬天的生活所需，家家都把储存大白菜当成头等大事来抓。

到了立冬，要是再赶上场小雪，天气一下子会变得阴冷起来。市民们却仍要一大早地来到销售站点排起长队。从清晨到傍晚，各个菜站聚集等候的人群也全是前街后院的街坊四邻。那时候没有“加塞儿”“卡个儿”的，也不会有“黄牛”在里面裹乱。因为全是熟脸，刘姐、孙姨、王婶、张伯伯，外人也根本挤不进来。买菜时也都会关照一下，借用一下小车什么的，相互帮把手。

白菜拉进院里，要先晒一晒、晾一晾。再选棵大、饱满、无病害的存放。储存大白菜通常是要码放好，上面盖严实了草帘子或旧棉被、旧线毯、毡子等以防冻。当年各家一般都要储存上几百斤的大白菜，一堆一堆的，成了老北京四合院内一幅特殊的风景画。

当时北京种植蔬菜的地方主要有海淀的四季青以及丰台的黄土岗。菜源不足时，就会看到河北、山东的车队满载着大白菜络绎不绝地进京了。外埠入京的大白菜主要有三河、玉田的“青白口”，还有就是德州、潍坊的“青麻叶”。到了20世纪80年代，也开始有京郊农用马车、排子车拉着大白菜深入大街小巷，吆喝着卖菜的，以方便附近居民就近购买。当然，还是在销售站点排队购买的大白菜要相对便宜一些。但菜农贩来的大白菜质量更好一些，个儿大、心儿实，也干净。最重要的是他们服务到位，即便是买上几百斤的菜也会替你抱进院内，码放整齐。

记得20世纪80年代初的某个冬日，我家买了点玉田菜，挺好吃的。这种菜细长，没有厚厚的帮儿，头是扁扁的，菜叶也长，颜色较深。玉田菜的最大特点是“开锅烂”，不用去慢慢地熬，而且纤维细、口感好。大冬天的，在火上坐一小锅水，半棵白菜、一小撮龙口粉丝和几片事先煮好的白肉放进去，可香了。当然，如果再加一勺老鸭汤，剥三四个鹌鹑蛋，汆五六个小丸子，撕点鸡丝，切几片玉兰片，配上鱿鱼须子和一条辽参……借用20世纪80年代初时某“速溶咖啡”的一句广告词，“味道好极了”。

各家各户除去冬储大白菜外，往往还要储存些大葱，尤其是雪里蕻更要多买一些。用水洗净，存入缸内。加清水、大盐粒腌起来，以备接短儿用。

不过，用肉末炒雪里蕻，再放进去个小红辣椒，加点白糖，最后再倒入少许的黄豆的话……

“味道好极了”。

本文节选自北京出版社《京城烟火味儿》，徐定茂、杨庆徽主编。

推荐阅读

《京城烟火味儿》

徐定茂 杨庆徽 主编

北京出版社